把盾牌改装成罗盘的店主曾用激光笔戳我太阳穴:"道法自然?不如说道冠自然!"他突然掀开铁柜,十三顶形态各异的道盔在红光中悬浮旋转,如同进行着量子纠缠的活体甲虫。
头顶的鎏金道冠正在分泌黏液。当第三波毒箭从榫卯结构的墙体内迸射时,面甲突然增生出蜂巢状滤网,将迎面而来的毒液分解成淡紫色蒸汽——这分明是上周在沼泽击杀的百足毒蟾的代谢方式。穿过箭雨时,清晰感受到有数据流在盔甲夹层里产卵。
二十八宿方位的铜门随着我的呼吸开合,道冠顶端的阴阳鱼开始逆向旋转。试图踏入东方青龙位时,盔颈突然弹出倒刺扎入锁骨,剧痛中视网膜上浮现出星宿错位的全息投影——那些青铜门框里蠕动的,竟是无数微型道盔拼接成的机关蛇。
道冠突然解体成液态金属。灼热的流体顺着脊椎蔓延全身,在皮肤表面形成会呼吸的甲骨文。雷火击打在左肩的"坎"字符文上,竟被转化为治疗能量的涟漪——就像整套盔甲正在将我改造成活的卦象。
道冠在子时重组为半生物质感的傩面,獠牙末端滴落的黏液腐蚀出地底暗河。当兵俑核心的太极锁被傩面唱诵的古调瓦解时,爆出的并非秘宝,而是半卷持续生长的竹简——其上新旧的墨迹竟分别对应着我历次战斗的数据与未来三小时的移动轨迹。
撤离时经过黑市当铺,突然明白店主展示的十三顶道盔实为同一副。某些上古遗物本就会拆解自身认知,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佩戴者成为混沌中的观察者。